第二十四章
關燈
小
中
大
十一月份的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著，差些就讓一向閑散著的涼井少女以為自己就能這麽一直安生下去，然後迎接十二月的到來。
而有一天，開了一節班會，讓她這樣的幻想就此破滅。
“今天班會主要的內容——下星期的運動會。”小泉老師在黑板上寫下【運動會】幾個大字以後笑瞇瞇地轉過身來。
全班一陣歡呼，唯有涼井少女苦著張臉。
運動會……徹底忘了還有運動會這種東西。
她可真希望自己轉學的這個學校只要安靜地坐著就好，運動什麽的統統Go away.
但顯然，不太可能。
“關於時間，是在下個星期四星期五。至於具體項目，我粗略看了一下差不多和往年相同，分為團體和個人。報名表格我會交給中島同學，大家下課記得要踴躍報名哦！”
於是，在那天星期二的下午班會課結束之後，中島班長的桌子一下子就被一場積極的同學們圍得水洩不通。
涼井少女本來已經站起身，但是礙於自己根本擠不進去於是又重新坐了下去。
當然，她根本沒有動力其實才是主要原因。
她知道，並不是大家對運動會有多積極，而是運動會代表的是不用上課，也就是說隨意的報兩個項目然後參加一下就可以放假兩天了。
所以——大家積極的不是參加運動會，而是報一個不是非常困難的比賽項目而已。
短短十幾分鐘，類似五十或是一百米沖刺，跳高跳遠這種簡單的田徑項目已經被勾選完畢。中島班長拿著表格一陣感嘆，剩下的竟然只有男女混合接力的幾個位置還有800、1500等考驗耐力和團隊合作的項目。
看著真是鴨梨山大啊……
中島流著老父親心酸的眼淚，默默在800米那一欄勾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走向了剩下幾個還沒有來報過名的學生。
比如——
“仁王，你今年報什麽？”中島歸原將報名表遞到仁王雅治面前。
仁王這會兒正彎著腰看著自己手上一本名叫《欺詐師的樂園》的書，聽到問題擡頭看了一眼報名表，然後滿臉漫不經心的回覆道，“班長，我那天可能發燒。”
“嗯？那雅治你的意思是，運動會以後的部活也來不了了咯？”鄰座的幸村笑看著仁王，眼神裏面明晃晃地寫著——雅治你是想翹部活嗎？
仁王瞬間心領神會，直起了腰板，接過報名表仔細掃了一遍，左右思量以後報了一個還算是輕松的項目。
“班長我報男女混合接力，額……第三棒這個位置。”
中島再看了一眼報名表，全班只剩下幾個女生沒報名了。
剩下沒報名大多是一下課就出去接水或者去衛生間什麽的，唯一那個沒報名還依舊坐在教室裏的，只有一個看起來就顯得十分無精打采的涼井少女。
“石田桑，你有想要報的項目嗎？”
“有比定力的項目嗎？就比如那種——面對面坐著看誰先動的那種項目。”
“……沒有。”石田同學你這是在為難運動會這個名詞，“接力賽裏面還有兩個女生的位置，不過是第一棒和最後一棒。”
一個負責贏在起跑線，一個負責最後的勝利。
不適合自己，涼井少女果斷搖了搖頭，“還有嗎？”
“一千五，借物跑，蛙跳一百米，團體捆腳跑……”
死了算了。
聽著班長接連報出的幾個項目，涼井少女拿起教科書掩住自己的面部。
過了幾秒以後又放下來，“班長，你如果不介意我走完全程，我報名一千五可以嗎？”
可以，嗎？
不可以……吧？
中島覺得，自己這個班長真是做的左右為難。
“班長，我運動廢柴，而且真的有病。不是仁王同學的那種發燒。”
仁王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向涼井少女，石田，你這是什麽操作？？
人在教室坐，鍋從天上來。
“……”
石田同學，不是我不信，這個借口真的用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中島無語凝噎，通過四四方方的玻璃眼鏡片看著滿臉哀求的娃娃臉。他終究是敗下陣來，在一千五那一欄打了個勾，“也不要走的太過分啊……好歹，好歹也跑一點……”
涼井少女又不笨，自然是聽出了中島的有氣無力，雖然也很想體諒一下他的難處，但她的身體機能是真的不允許。
達到目的的她眼裏含著笑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背景灰暗的中島班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立海大，大部分的人都至少有一個體育社團或者藝術社團，而這些社團普遍都得一星期要參加四到五次部活。
參加了體育社團的同學在平常訓練時間就比常人多，可以說根本不需要為了運動會而進行專門的訓練準備。
而相同說法下，也就苦了美麻子和山下這種平日裏參加藝術社團或者文化社團的人，因為不僅要參加社團活動，還要抽出時間進行體能訓練。
畢竟，怎麽說也不能給班級丟臉啊……立海大的所有人都還是很註重這種集體榮譽感的。
於是放學的時候，涼井就能看見很多人依舊逗留在田徑場，人數比以往要多得多。
而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一千五米走完全程的涼井少女，在所人揮灑汗水的時候，依舊淡定路過田徑場，籃球場，網球場……
“石、田、涼、井！！你給我換上運動服和我們去鍛煉！”終於，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那個人就叫做江泉美麻子。
當她知道涼井少女此人報的竟然是一千五百米，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去。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來，二年C組所有的同學無論和涼井少女熟或不熟，都知道了石田涼井是一個究極體育廢柴並且毫無運動細胞。
就比如體育課上的長跑，可能剛剛一百米過後，就已經開始狂出汗，四百米過後開始惡心作嘔，八百米……一般你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跑到差不多六百米的時候，大家就差不多看不下去讓她去休息了。
這也就是美麻子為何如此驚訝的原因，她根本不相信涼井可以堅持跑完一千五，這相當於要了她的半條小命，甚至是一整條。
但當聽到涼井少女說自己會走完全程讓她不用擔心的時候，美麻子又不免恨得牙癢癢，直接就對其吼了一句：“走完全程？有沒有為二年C組考慮過啊？”
然後就是拉扯著要讓涼井少女去換運動服的場景了。
“我也想考慮，但我要先考慮自己的小命。”涼井少女緊緊地扒住桌沿，怎麽也不肯離開自己的位置，滿臉倔強好似她的決心無人能夠撼動。
“其實我也覺得至少把前兩百和後兩百努力一下，中間走走跑跑或者走路應該也沒關系。但如果全程都走路——”說話的木川三雲體力其實也不是很好，但她報名的是借物跑和一百米沖刺，兩個項目時間差不多挨在一起，對她來說也算是考驗。
“對啊，你多少努力一下，你只要有努力了沒人會責怪你的。但如果從開始就放棄，還就這麽輸了，不論是你還是二年C組都會很丟臉欸？你有想過嗎？涼井醬？”美麻子也難得耐下性子，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涼井放開手，斜靠在課桌旁。
她不是沒有想過會丟臉這點。
只是過去的十四年裏，無論是在哪裏大家都很遷就她，特別是在運動這件事情上。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國小道頓崛，亦或是國中四天寶，都沒人會逼迫自己去參加什麽運動項目，運動會什麽她不過打打雜，搬搬東西遞遞水就好。
運動會，這是她開啟學生生涯以來第一次作為選手參加。
“可是我跑步真的不行啊……”涼井少女委屈巴巴，早知道昨天自己就不要嫌麻煩也去搶一個簡單點的項目好了。
“所以要練啊！”美麻子的暴脾氣終於還是沒忍住，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瞪著涼井少女。
“就算練了，跑步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個星期可以速成的吧……一千五我肯定還是跑不完的。”涼井少女依舊滿臉抗拒，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要跑完一千五，她真的可以現在就把自己埋在操場的黃沙裏。
“哎……”木川三雲嘆了口氣，搖搖頭，只當是後桌同學的小孩子心性沒有完全褪去，“江泉我們先去練習吧，沖刺什麽的我也是真的是不太行……”
最終教室裏又只剩下涼井少女了，依舊閑散。
但是心情卻變得一點也不美妙。
帶著這份不美妙的心情去到烹飪社的時候，她看見了丸井文太。
“你又偷食？”
“我在補充體力，一會兒就要部活了，沒體力怎麽行。”丸井一臉理所當然地吃著自己做出來的最後一點水果蛋糕。
為什麽說是他自己做的呢？因為材料桌上一團亂七八糟，烹飪社的社員都有自行收拾的習慣，所以只會是丸井文太。
因為他每次做好蛋糕就急著吃，根本沒空收拾。
“既然覺得沒體力為什麽還這麽努力？聽起來就好累。”涼井少女將東西掃進水池開始清洗。
“嗯？小井你是這麽想的嗎？”丸井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但大家都在為了網球部三連霸努力，我不能因為體力問題就認輸！”
吃完最後一口蛋糕，他將碟子也放進水池，道了聲謝然後邊說著自己要趕去部活邊沖出了家政教室。
門被關上，家政教室只剩下來涼井少女一人呆在裏面清洗丸井留下來的盤子和模具。
她不懂，輸贏真的有那麽重要？
大家為什麽都要為了一個“贏”字這麽努力？
體力不行的丸井文太如此，和自己一樣厭惡太陽的仁王如此，明明運動也不在行的木川也是如此。
這大概是涼井第一次在做食物的時候如此心不在焉。
當小野緣收到手機上疑似烤焦了的華夫餅照片，以及神游一般收拾好東西走出家政教室的涼井少女的時候，她深表懷疑，這個狀態真的能放任她一個人……回去嗎？
經過田徑場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涼井少女看到的又是一片熱火朝天。
有喊著口號一起捆腳跑的，也有練習接力跳長繩的，以及——在操場上跑圈的美麻子和木川。
不知為何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負罪感的涼井少女逃也似地回了班級，拿上書包就窩回了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而有一天，開了一節班會，讓她這樣的幻想就此破滅。
“今天班會主要的內容——下星期的運動會。”小泉老師在黑板上寫下【運動會】幾個大字以後笑瞇瞇地轉過身來。
全班一陣歡呼，唯有涼井少女苦著張臉。
運動會……徹底忘了還有運動會這種東西。
她可真希望自己轉學的這個學校只要安靜地坐著就好，運動什麽的統統Go away.
但顯然，不太可能。
“關於時間，是在下個星期四星期五。至於具體項目，我粗略看了一下差不多和往年相同，分為團體和個人。報名表格我會交給中島同學，大家下課記得要踴躍報名哦！”
於是，在那天星期二的下午班會課結束之後，中島班長的桌子一下子就被一場積極的同學們圍得水洩不通。
涼井少女本來已經站起身，但是礙於自己根本擠不進去於是又重新坐了下去。
當然，她根本沒有動力其實才是主要原因。
她知道，並不是大家對運動會有多積極，而是運動會代表的是不用上課，也就是說隨意的報兩個項目然後參加一下就可以放假兩天了。
所以——大家積極的不是參加運動會，而是報一個不是非常困難的比賽項目而已。
短短十幾分鐘，類似五十或是一百米沖刺，跳高跳遠這種簡單的田徑項目已經被勾選完畢。中島班長拿著表格一陣感嘆，剩下的竟然只有男女混合接力的幾個位置還有800、1500等考驗耐力和團隊合作的項目。
看著真是鴨梨山大啊……
中島流著老父親心酸的眼淚，默默在800米那一欄勾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走向了剩下幾個還沒有來報過名的學生。
比如——
“仁王，你今年報什麽？”中島歸原將報名表遞到仁王雅治面前。
仁王這會兒正彎著腰看著自己手上一本名叫《欺詐師的樂園》的書，聽到問題擡頭看了一眼報名表，然後滿臉漫不經心的回覆道，“班長，我那天可能發燒。”
“嗯？那雅治你的意思是，運動會以後的部活也來不了了咯？”鄰座的幸村笑看著仁王，眼神裏面明晃晃地寫著——雅治你是想翹部活嗎？
仁王瞬間心領神會，直起了腰板，接過報名表仔細掃了一遍，左右思量以後報了一個還算是輕松的項目。
“班長我報男女混合接力，額……第三棒這個位置。”
中島再看了一眼報名表，全班只剩下幾個女生沒報名了。
剩下沒報名大多是一下課就出去接水或者去衛生間什麽的，唯一那個沒報名還依舊坐在教室裏的，只有一個看起來就顯得十分無精打采的涼井少女。
“石田桑，你有想要報的項目嗎？”
“有比定力的項目嗎？就比如那種——面對面坐著看誰先動的那種項目。”
“……沒有。”石田同學你這是在為難運動會這個名詞，“接力賽裏面還有兩個女生的位置，不過是第一棒和最後一棒。”
一個負責贏在起跑線，一個負責最後的勝利。
不適合自己，涼井少女果斷搖了搖頭，“還有嗎？”
“一千五，借物跑，蛙跳一百米，團體捆腳跑……”
死了算了。
聽著班長接連報出的幾個項目，涼井少女拿起教科書掩住自己的面部。
過了幾秒以後又放下來，“班長，你如果不介意我走完全程，我報名一千五可以嗎？”
可以，嗎？
不可以……吧？
中島覺得，自己這個班長真是做的左右為難。
“班長，我運動廢柴，而且真的有病。不是仁王同學的那種發燒。”
仁王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向涼井少女，石田，你這是什麽操作？？
人在教室坐，鍋從天上來。
“……”
石田同學，不是我不信，這個借口真的用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中島無語凝噎，通過四四方方的玻璃眼鏡片看著滿臉哀求的娃娃臉。他終究是敗下陣來，在一千五那一欄打了個勾，“也不要走的太過分啊……好歹，好歹也跑一點……”
涼井少女又不笨，自然是聽出了中島的有氣無力，雖然也很想體諒一下他的難處，但她的身體機能是真的不允許。
達到目的的她眼裏含著笑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背景灰暗的中島班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立海大，大部分的人都至少有一個體育社團或者藝術社團，而這些社團普遍都得一星期要參加四到五次部活。
參加了體育社團的同學在平常訓練時間就比常人多，可以說根本不需要為了運動會而進行專門的訓練準備。
而相同說法下，也就苦了美麻子和山下這種平日裏參加藝術社團或者文化社團的人，因為不僅要參加社團活動，還要抽出時間進行體能訓練。
畢竟，怎麽說也不能給班級丟臉啊……立海大的所有人都還是很註重這種集體榮譽感的。
於是放學的時候，涼井就能看見很多人依舊逗留在田徑場，人數比以往要多得多。
而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一千五米走完全程的涼井少女，在所人揮灑汗水的時候，依舊淡定路過田徑場，籃球場，網球場……
“石、田、涼、井！！你給我換上運動服和我們去鍛煉！”終於，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那個人就叫做江泉美麻子。
當她知道涼井少女此人報的竟然是一千五百米，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去。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來，二年C組所有的同學無論和涼井少女熟或不熟，都知道了石田涼井是一個究極體育廢柴並且毫無運動細胞。
就比如體育課上的長跑，可能剛剛一百米過後，就已經開始狂出汗，四百米過後開始惡心作嘔，八百米……一般你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跑到差不多六百米的時候，大家就差不多看不下去讓她去休息了。
這也就是美麻子為何如此驚訝的原因，她根本不相信涼井可以堅持跑完一千五，這相當於要了她的半條小命，甚至是一整條。
但當聽到涼井少女說自己會走完全程讓她不用擔心的時候，美麻子又不免恨得牙癢癢，直接就對其吼了一句：“走完全程？有沒有為二年C組考慮過啊？”
然後就是拉扯著要讓涼井少女去換運動服的場景了。
“我也想考慮，但我要先考慮自己的小命。”涼井少女緊緊地扒住桌沿，怎麽也不肯離開自己的位置，滿臉倔強好似她的決心無人能夠撼動。
“其實我也覺得至少把前兩百和後兩百努力一下，中間走走跑跑或者走路應該也沒關系。但如果全程都走路——”說話的木川三雲體力其實也不是很好，但她報名的是借物跑和一百米沖刺，兩個項目時間差不多挨在一起，對她來說也算是考驗。
“對啊，你多少努力一下，你只要有努力了沒人會責怪你的。但如果從開始就放棄，還就這麽輸了，不論是你還是二年C組都會很丟臉欸？你有想過嗎？涼井醬？”美麻子也難得耐下性子，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涼井放開手，斜靠在課桌旁。
她不是沒有想過會丟臉這點。
只是過去的十四年裏，無論是在哪裏大家都很遷就她，特別是在運動這件事情上。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國小道頓崛，亦或是國中四天寶，都沒人會逼迫自己去參加什麽運動項目，運動會什麽她不過打打雜，搬搬東西遞遞水就好。
運動會，這是她開啟學生生涯以來第一次作為選手參加。
“可是我跑步真的不行啊……”涼井少女委屈巴巴，早知道昨天自己就不要嫌麻煩也去搶一個簡單點的項目好了。
“所以要練啊！”美麻子的暴脾氣終於還是沒忍住，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瞪著涼井少女。
“就算練了，跑步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個星期可以速成的吧……一千五我肯定還是跑不完的。”涼井少女依舊滿臉抗拒，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要跑完一千五，她真的可以現在就把自己埋在操場的黃沙裏。
“哎……”木川三雲嘆了口氣，搖搖頭，只當是後桌同學的小孩子心性沒有完全褪去，“江泉我們先去練習吧，沖刺什麽的我也是真的是不太行……”
最終教室裏又只剩下涼井少女了，依舊閑散。
但是心情卻變得一點也不美妙。
帶著這份不美妙的心情去到烹飪社的時候，她看見了丸井文太。
“你又偷食？”
“我在補充體力，一會兒就要部活了，沒體力怎麽行。”丸井一臉理所當然地吃著自己做出來的最後一點水果蛋糕。
為什麽說是他自己做的呢？因為材料桌上一團亂七八糟，烹飪社的社員都有自行收拾的習慣，所以只會是丸井文太。
因為他每次做好蛋糕就急著吃，根本沒空收拾。
“既然覺得沒體力為什麽還這麽努力？聽起來就好累。”涼井少女將東西掃進水池開始清洗。
“嗯？小井你是這麽想的嗎？”丸井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但大家都在為了網球部三連霸努力，我不能因為體力問題就認輸！”
吃完最後一口蛋糕，他將碟子也放進水池，道了聲謝然後邊說著自己要趕去部活邊沖出了家政教室。
門被關上，家政教室只剩下來涼井少女一人呆在裏面清洗丸井留下來的盤子和模具。
她不懂，輸贏真的有那麽重要？
大家為什麽都要為了一個“贏”字這麽努力？
體力不行的丸井文太如此，和自己一樣厭惡太陽的仁王如此，明明運動也不在行的木川也是如此。
這大概是涼井第一次在做食物的時候如此心不在焉。
當小野緣收到手機上疑似烤焦了的華夫餅照片，以及神游一般收拾好東西走出家政教室的涼井少女的時候，她深表懷疑，這個狀態真的能放任她一個人……回去嗎？
經過田徑場的時候，毫不意外地，涼井少女看到的又是一片熱火朝天。
有喊著口號一起捆腳跑的，也有練習接力跳長繩的，以及——在操場上跑圈的美麻子和木川。
不知為何心裏突然升起一股負罪感的涼井少女逃也似地回了班級，拿上書包就窩回了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